昨天,刚发完<重返故里-景谷>一文后,晚上,郭新远老兵就从许昌市打来电话谈及连队的一些趣事,聊天时他问我:“还记得在连队时,晚上去打山鸡?”嘿嘿,这家伙,虽然不是我们连队的,但对我们连队的事可是清楚的很。他这一说,我记起了:
提及打山鸡,那还是我刚刚从新兵连分到连队不久,一天晚上,正与同班的战友在聊闲话,石春志班长在营房外神秘兮兮地向我招手,"嘘,别说话,走,去打山鸡"。我乐啦,这可是我做梦都想的美事啊。早在新兵连我就听带兵的吴班长说起过,晚上打山鸡的故事。不过,按常理,去的人可都是些老兵,根本轮不上我们这些刚到连队的新兵蛋子。容不得我多想,班长递过枪来让我挎上,我这才发现一同前去的还有李祖顺连长、操纵班李树忠班长,记录班邵天生、油机班陈星红两位老兵,"快走,别说话,脚步轻点",李祖顺连长一路上轻声叮嘱着我们,深怕我们一个不慎重的举动惊扰了山鸡。从几位战友朝我挤眉弄眼的表情,我就知道今晚看来有好戏了。要知道,在我们连队,李祖顺连长可是出了名的枪手,每次打靶,都能打10环,摘取第一名桂冠。走走停停,时快时慢,大约走了30多分钟来到连队抽水房附近。这时我们已清晰地听到,在抽水房附近的一块灌木林中,一群山鸡正在相互嘘唏,叫唤。听起,有的好像是在诉说今日寻食的乐趣,有的则是在相约明日的出游,还有的则是在嚷嚷快快睡觉。按照来时的分工,我、李树忠,邵天生、陈星红几位负责潜伏到灌木树下的飞机草丛中,寻找好山鸡所在位置,然后以连长的口哨为命令一起打亮手电筒,由李祖顺连长、石春志班长两人在几秒钟内瞄准目标开枪。说到打山鸡,最讲究的就数这开枪,快也不行,慢也不行,快了目标没看清楚,命中率低,慢了目标惊了,前功尽弃。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活动,心里免不了有点紧张,加上地处照壁山这地方,夜间经常会碰到不速之客打扰。记得曾有位战友夜间上哨,碰到过一只野猫,害得躺了三天床。此时,我独自蹲守在离连长有三米开外的一片飞机草草丛中,山鸡就在离我不远的杂木树上宿营,我能听清它们每一只的鸣叫声。一分钟,二分钟,三分钟......,还是不见连长下达命令。身旁的草木丛忽然传出细微的悉悉娑娑的声音,我精神极度紧张,神色忐忑地望着微微抖动的草丛,蛇?难道真的......是蛇?思及此处,已觉得手脚都没了力气,全身痒痒发酥。这时,只听见一声口哨响起,三盏电筒不约而同亮了,枪响了。可我的手电筒由于紧张,此时手里全是汗水,一时按不下开关。我知道,完了,今晚的行动让我搞黄了。这如何是好,带着这种想法,大家开始清理战利品。"不错,三只山鸡,还挺肥的",李祖顺连长开心的说道。其实我知道,他是在宽我的心,如果不是我的失误,收获应该更丰富。石春志班长伸手捡起三只山鸡,拍了拍我的肩头。我看到他那张清谐的容颜微微带了些歉意,是我连累了他。在以后的晚上打野活动,也许是有过这种经历后,除后来参加去过一次到昔木水库打野鸭的活动外,我就再也没参加了。但我却学会等待老兵们凯旋归来,一同分享战利品的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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